幫友人寫的一個年輕時候的回憶片段,這個片段到最後並不是完美的結局。但整個故事是HE的。放在這裡,姑且是為自己做一個記錄。
命運發生的時候,陳信宏自認為那是最好的時間了。
在他還沒有清楚對自己的未來,或者是自己有認知的時候,他遇上了和他一樣狂妄的,但其實有著一樣迷茫的溫尚翊。
他們分享著同一副耳機,每天聽著音樂在耳機裡點燃他們炙熱的理想,每天跟著心裡的英雄,對著這個不怎麼好,也沒有變得最壞的世界叫囂著自己定義的peace和love。
那時候的他,甚至在溫尚翊半強迫半誘導之下,也能耐心學一學他曾經認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好好相處的數學了。
他記得,溫尚翊主動提出為他補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的燦爛,他一直覺得,溫尚翊真的是一個很適合笑的人,他笑起來總是特別的好看。
“怎麼樣,拎北教你封閉和絃,但是你答應拎北要好好學數學?”溫尚翊熟練的從陳信宏的書包裡拿出剛剛被他毫不留情扔進去的數學練習本。
“屁咧,你不教我封閉和絃,我就不參加成發了。”陳信宏理所當然的推開練習本,準備趴在桌子上進行他睡眠大計,抿緊了嘴巴,拒絕溫尚翊的提議。
“麥阿內,阿信大人,小的知道你萬佛朝宗,崇拜者極多。可是你再交白卷,小的真的很怕你會留級啊。”溫尚翊眼明手快的捧著陳信宏的臉,讓他不能順利就趴倒在桌子上,隨即雙手順著姿勢往下搭著對方的肩膀:“不是說好要一起上大學的嗎?”話剛說完,手還在對方的臉頰上輕捏了一下。
“說就說,動什麼手。”
溫尚翊的手碰著他的臉不過一分鐘,但臉上的溫度躥升卻遠遠不止一度。陳信宏拍開了溫尚翊的手,因著對方是站在他身旁而高於自己,他抬起頭青了對方一眼,剛想再說些什麼,卻又在下一秒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就著陳信宏抬頭的角度,溫尚翊輕易的將兩人的距離縮為零,雙唇碰觸的瞬間,他不自覺的僵直了身體,不意外感受到溫尚翊嘴角彎起的笑意。
“所以說,你什麼時候能習慣啊。”笑著放開陳信宏的嘴唇,溫尚翊倒是很貼心的用手安撫性的拍了拍陳信宏的背部。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習慣就習慣。”陳信宏嘀咕著,兩人正式在一起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入門式的牽手親吻都已經一一試過,但也就僅僅止步於入門階段。因為只要溫尚翊與他有零距離的觸碰,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而且,我的經驗當然比不過百花叢中過的怪獸哥啊。”
哭笑不得看著陳信宏用挖苦調侃他的口吻轉移自己的害羞,溫尚翊倒也很給面子的一屁股坐在陳信宏的身旁,擺正剛剛又被兩人動作弄歪的練習本:“好啦,要是你不習慣,拎北就等你慢慢習慣啊。可在這之前,請陳大少爺先把功課弄好好嗎?”
“先說好,做完這一章,你就請我吃花生冰。”
“好好,只要你把這章的習題都搞定,拎北請你吃三天的花生冰!”
那些在悶熱的小房間裡,發生的或歡樂的調侃,或微不足道的爭執,或毫無營養的聊天,或溫尚翊輔導他學習、教他彈琴的認真側臉,在離開臺北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都在陳信宏的記憶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