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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當陳信宏將自己重重跌坐在床鋪上的時候,卻沒有辦法發揮他十秒入睡的特長。翻來翻去,困擾在腦中的人不過就是剛剛才說了道別話的人。

 

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被溫尚翊送回家,所以他很清楚,估計是自己剛剛關燈了,樓下的人才願意開車離開,陳信宏也不是一個傻子,自從溫尚翊從日本調回來工作之後,兩人的關係一直在他勉力維持的普通老同學和對方盡力進展的有曖昧好朋友上拉鋸。

 

媽的!不是說了去日本讀書,工作就不回來了嗎?不是聽說在日本工作得很出色,溫爸爸很滿意的嗎?是發了什麽神經忽然跑回來還大獻殷勤,呃,這個應該算是大獻殷勤吧。煩死了,總之就是幹嘛回來啊!陳信宏不解氣的捶了一下身旁的抱枕。

 

“喂,陳信宏,你幹嘛又翹課。”社辦的門被推開,討人厭的聲音應門而響。當然,討厭這個形容詞不過是對於被叫的人而言。

 

“資優生副社長還不是一樣翹課,有什麽好說的。”癟癟嘴毫不在意的反駁,繼續專注于自己手上的素描。“唔……喂,你!”莫名其妙被偷吻的人,臉色刷的一下子變紅,抬起頭正要斥責對方,卻見對方笑得甚是得意。

 

“男朋友是連吻一下都不行哦。”溫尚翊想到了昨天在樓梯間碰到的情景,稍早還滿是笑意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陌生人都可以擁抱了。”

 

“欸?你昨天看到?”對方臉上差點沒有刻上:我在吃醋。當事人當然也就不能裝聾扮傻了:“那個只是一個學妹啦,而且人家表白,我都拒絕人家了,連一個擁抱都不給,太小氣了吧。”陳信宏有些好笑的看著生悶氣的情人。

 

“是啦是啦,人家學妹告白失敗可憐,啊,那拎北想親吻一下自己男朋友都被斥責就不可憐哦。”

 

“好啦,你現在是怎樣,三歲小孩啊。”忍不住輕笑,將手中的素描本和畫筆放下,抬頭看著因為站著而比他高的情人,臉上倒沒有安撫的不耐,剩下的只有因為被在意的得意之感。

 

“你說呢。”貌似是一個問句,問的人倒是很主動給了問題的答案,樂得彎下半身,就是嬉鬧的一下一下小雞啄米似的親吻對方。

 

“喂,你很煩。”受不了引誘一般的接吻,陳信宏倒很乾脆大方的加深了彼此的接觸。

 

意識到場合的問題,溫尚翊難得主動微微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喂,想不到你那麼大方,那平常是ging個什麽鬼啊。”

 

“沒禮貌!”毫不客氣的巴了一下對方的手。

 

“幹!痛誒。”

 

“活該啦。天氣好熱,我們去吃冰吧。”

 

“靠北啦,今天哪裡天氣熱啊,都下降好幾度。誒誒誒,痛啊!陳信宏,去吃去吃。”受不了對方一直笑著,卻又用毫不客氣的力度拍著,以示抗議,溫尚翊只好笑著應道。

 

 

 

“喂,阿信?阿信!”

 

“啊?”晃神過來的有些無措,接受著友人疑惑的審視。

 

“你在晃神什麽?出去吃飯啦,都中午了。”不二良有點不解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該不會昨天下雨,好友也被感冒病毒纏上了吧?“欸,你不會感冒了吧?”

 

“你才感冒咧!”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什麽的陳信宏站起身來,轉過面對好友,有些惡狠狠的說道:“對了!昨天那個客戶有夠難搞的,今天該你請我吃飯了!”

 

“這不公平吧,昨天晚上不是已經有人請你吃宵夜了?”看到好友聽到自己的話,一下子黑下來的臉色,連剛剛還在惡作劇的笑容,瞬時消失無蹤,不二良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你怎麼會知道昨天有人請我吃宵夜。”

 

“呃……怪獸昨天半夜問我你是不是一個人加班。”

 

難怪,一聽到他說下班,馬上就說要來接他,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原來早就打聽好。

 

“不二良,以後我的事情,你沒必要跟溫尚翊說。”

 

“阿信,你這又是何必呢。”歎了一口氣,外人或許不知道,可他這個從高中就跟阿信是好友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也一直沒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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