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信宏再次被陽光喚醒的時候,他實在有點不能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靠,身體稍微動了一下,就忍不住發出絕對是痛苦的呻吟。
雖然在再次入睡之前已經把身體清洗乾淨,也算是神清氣爽。當然按照他現在的性格,要是睡之前,溫尚翊沒有幫他清理乾淨的話,大概一醒來他就只有一整天黑臉加上一個星期的禁欲主義吧。
嗚嗚嗚嗚,沒有意義的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枕頭裡,發出不明所以的嗚咽聲,腦袋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每一個動作。
從倫敦回來之後,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溫存,溫尚翊就因為日本一個緊急的案子,稍微補眠之後,就風風火火的又坐上飛機,飛往日本。兩個人利用短信,網聊,視訊,電話等等一切通訊軟件度過一周後,終於等到溫尚翊可以回來台灣了。陳信宏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想要去機場來個溫馨接送的,只奈何加班反而是溫尚翊先一步到家,準備一桌他最愛吃的料理,等著他回家。
而吃晚飯之後,兩人本來是懶在沙發看電視的,溫尚翊的手就
一直沒有安分過,東摸摸,西碰碰的。最後兩個人嬉笑打鬧好一會兒,頭髮有些雜亂,衣服掀起了一角,氣氛在燈光下曖昧溫暖,體溫也就順其自然的升高,相互熨帖了彼此的愛意,也挑起了久不見面的難耐。
溫尚翊吻得溫柔卻又挑逗,幾次故意的進退,都引得陳信宏不自覺的追逐。
“唔,沒想到你現在都變得那麼主動了。”低啞的聲音,帶著情欲的沙啞,溫尚翊笑聲連帶至胸口的震動,一絲一毫都毫不客氣傳的遞到陳信宏的身體。
有些不滿的推了推對方的肩膀:“你才主動,我還不想做呢。”想再用力將對方推開,卻又被對方以在上方的優勢,壓回沙發,故意咬了一下對方的嘴唇,又在耳珠輕吻了一下安撫陳信宏的情緒,溫尚翊才緩緩說道:“一旦開始,拎北就不想停下來,在這裡還是回房?”
“唔……”感受到對方難耐的情欲,陳信宏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回房。”
“好。”
許久沒有碰觸的思念,大概真的將兩人的理智轟炸成碎片,所有愛撫的動作都是直接而不客氣的,好像只有這樣赤裸裸的表達自己索求的慾望,才能將這麼多年來忍受的思念的痛,全部發洩出來。
哪怕是趁著陳信宏還在高潮的餘韵進入,溫尚翊還是明顯聽到對方刻意壓抑的低呼,想抬頭查看對方的表情,卻發現對方轉過頭,但是雙手已經將被單抓得起皺褶。馬上停下自己的動作,溫尚翊用鼻子蹭了蹭陳信宏的臉頰,惹得對方有些發癢,只能重新轉過頭來與他面對面。
還沒等陳信宏有所疑問,他已經湊上去親吻著對方,兩手抓過對方的雙手,解救出可憐的被單,再一指一指相扣,直到十指相扣,才放開對方早已被吻得紅腫的雙唇。
顯然感受到身下人因為深吻而又亂動,溫尚翊低笑“別急,等了那麼多年,不在乎這一會兒。拎北能等。”
“可是我不想等了。”說完,雖然自己已經臉紅得不知所措,陳信宏還是主動的吻上溫尚翊,一點點的輕啄,一點點的聽到對方的呼吸再次因為自己而變得混亂沉重。
溫尚翊沒有順從陳信宏,但是也不客氣的一手在對方胸前繼續點火,一手開始加快在對方的性徵上的動作。慢慢感受到陳信宏放鬆下來,才一舉挺進。
“唔,阿信,拎北很想你。”
陳信宏壓耐不住,一口咬上溫尚翊的肩膀,然後感受到對方更加猛烈的在自己身體里撞擊。
接下來,所有的記憶都成爲了模糊的印象,陳信宏只記得自己和溫尚翊不斷反復的索求彼此,都不願意認輸,也不願意妥協。
直到清洗的時候,陳信宏已經昏睡過去。
醒來感受到腰部的疼痛,才覺得委屈,爲什麽自己腰酸骨痛的躺在床上,對方已經神清氣爽的上班了,捶了兩下對方睡過的枕頭,陳信宏還是有些不甘。
嗞。
手機震動,畫面顯示來電,正是惹得自己剛剛還臉紅,並且心裡不斷怨罵的人。
“醒了?”
“嗯。”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答著。
不情願的回答,卻接收到來自對方的低笑:“又鬧什麽彆扭了?是不是腰很酸?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禽獸!”陳信宏有些惱怒,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都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哈哈哈,好了啦,快起來去吃點東西,早餐拎北都放桌上了,你自己微波一下。”溫尚翊聽到耳機里傳來戀人剛睡醒特有軟糯的嗓音,嘴邊的角度越扯越大:“晚上帶你出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日本料理。”
“oh yeah,怪獸哥最好了!”
“嗯哼!”溫尚翊有些得意:“誒,阿信,拎北比較喜歡你叫我阿翊。”
當然喜歡,在做愛或者撒嬌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昵稱。
“拜拜!”
戀人倒是一點都不給面子,直接掛上電話,以示抗議。
如果時間往前倒推幾個月,溫尚翊和陳信宏都不會相信自己能有那麼快樂的生活。
早上會有早安吻,雖然起床還是一件很混帳的事情,但是至少陳信宏遲到的次數大大減少。而溫尚翊爽朗的笑聲總是從一早就開始。
午餐兩個人基本是沒有辦法碰面的,但是溫尚翊如果前一晚有空,都會做一些簡單的日式料理讓陳信宏帶上班。好幾次朋友聚會的時候,不二良都會有意無意的控訴,兩個人可以用午飯來放閃。
晚餐的話,現在兩個人都約定好不在公司加班了,有工作帶回家裡晚上加班就好。所以溫尚翊都會開車到陳信宏樓下,帶陳信宏去吃他一天都念叨想吃的東西。陳信宏想吃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兩個人也不需要憂愁要吃什麽。
偶爾,只是很偶爾,陳信宏深埋在進度的深淵,靈感又遲遲不出現的時候,溫尚翊總愛扔一件外套給他,然後一把就扯起陳信宏,拿著吉他往郊外跑。彈幾首歌,哼哼唱唱幾個小段落,再說一些垃圾話,或者在月光下擁吻,又或者聽著風聲而緊緊擁抱。
然後兩個人也會因為一些零碎的小事摩擦鬥嘴,可能是你忘了把該洗的衣服扔到洗衣機,也可能是你哀求了很久,對方卻以你還在感冒的藉口,堅決不讓你喝你最愛的可樂,可是你已經沒有喝可樂一個多星期了,又可能是,昨晚你一不小心又太過火,讓對方必須要請一天假。
但是,這些快樂和爭吵,都來得順其自然,很想要看著對方因為自己而笑,也偶爾會覺得冷戰,給彼此一個冷靜的空間也不錯。反正,到最後,溫尚翊過兩天主動敲敲門,打開沒有鎖的門,一把將對方攬在懷裡睡覺,也就算是和好了。
再沒有大悲大喜,他們也將生活活得甜如糖水。
溫尚翊和陳信宏還是會和瑪莎,石頭,冠佑定期聚會,也會一起寫曲,編曲,詞的部份還是交給陳信宏負責。一首首新的作品,以五月天,又不同於以前的五月天的名義,在誕生。有興趣的時候,五個人也會在瑪莎的咖啡店彈唱一番,沒有五光十色的舞臺,卻也足夠舒適愜意。後來也間歇有一些唱片公司來邀請他們回到幕前,或者是幫忙製作一些歌曲。他們也都堅持,作品覺得適合可以拿去,但是複出就算了。
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什麽都聊,只是都不會再提起以前風光的歲月了,那些萬眾矚目的日子,就成了年少輕狂的證明。
如果要問他們,是現在生活比較好,還是披著五月天光環時候的生活比較好,其實都沒有辦法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過最近大家都知道,陳信宏倒是很愛一首歌,不是他們自己的作品,陳信宏卻每次在咖啡店表演的時候,都會要求自彈自唱,一開始還任由他自己一個人在臺上,笨拙的彈著吉他,後來瑪莎實在受不住了,推了一把溫尚翊上去,自此這首歌也算是他們兩個人固定合作表演的曲目。
沒有激烈的伴奏,沒有豪邁的熱血,只是娓娓道來,也足夠你我心動。
那首歌,很有名,叫做紅豆。
還沒好好地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還沒好好地感受
醒著親吻的溫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獨的自由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林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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