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BGM 陳奕迅 信心花舍 如果你覺得我寫的跟歌的意境不完全符合,也請不要找我(喂 因為這篇就有人指定啊……我也是循環了兩三條蹦出來的XDD

 

溫尚翊習慣每天一下班,就到便利商店買自己的晚餐,有時是一個雞腿便當,有時是一碗熱騰騰的麻辣燙,有時只是一個簡單的泡麵。

相對于生活節奏快捷的台北生活,溫尚翊的生活是簡單而無趣的,作為剛剛出來的社會新鮮人,哪怕擔負著台灣最有名大學的頭銜,他依然得庸庸碌碌的過著加班沒有盡頭的日子。

如果真的遇上不需要加班的日子,他也偶爾會到高中死黨開的酒吧喝一兩杯。相較于他步步平穩的往上爬,他的死黨倒比他自由多了。

高中時候學業就一般般,然後大學被二一之後,直接選擇開一家酒吧,那時候的台北還沒有那麼多酒吧,死黨做的也算是新潮流事業,沒過多久就做出了點名聲。後來更因為死黨熱愛搖滾樂,拉了不少地下樂團來駐唱,有些紅了倒記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總是很願意租借死黨酒吧的場地做一些小表演,自然人潮也是陸續有來的。

現在,甚至都已經有了想要固定生活一輩子的伴侶,他笑了笑看著手機上死黨傳來的短信,簡單來說就是週末要陪女朋友回老家,這週就沒空收留他這個漂泊的浪子了。

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讓帶一點苦澀刺激感的液體流竄過喉嚨,他拿起了一旁的資料,隨即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直到手機發出嘀嘀的聲響,他拿起手機,劃開屏幕看了一下時間,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疲憊的眼睛,才放下手中的資料,打開電腦播放軟件,熟練點選想要聽的節目,帶上耳機之後,他才慢慢閉上雙眼。

如果說他的生活有什麼特別,大概是他堅持聽了兩年的廣播節目,而且只聽一個人的一個節目。

溫尚翊知道這個有著好聽嗓音的人叫做陳信宏,或者說叫做阿信,射手座,不喜歡一大早起床,所以來做了個晚班DJ;喜歡吃辣的,例如麻辣鍋,例如滷味都要加大辣;也很喜歡吃甜的東西,例如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吃一塊草莓或者巧克力蛋糕,不是最會唱歌的人,但偶爾哼哼唱唱,比起聲嘶力竭的演繹,有著不一樣的風情;會彈吉他,但彈得不是很好,時不時會自彈自唱一兩首,私家創作,但他寫的詞很好;不是大紅大紫的電台主持人,但一直有一批忠實的聽眾。說起來,溫尚翊算一個。

不需要花很多心思去尋找這些資料,陳信宏喜歡時不時在節目中間透漏一點,點擊一下搜索的按鈕,這些大大小小的細節,都會被不同人編撰起一個屬於陳信宏的資料庫。但溫尚翊不是靠網絡搜集而來,是靠著兩年來一集不落的聽著他的節目,默默記下來的。溫尚翊總是將陳信宏生活的細節一點點埋在心裡,與日遞增,卻從未曾想要陳信宏知道溫尚翊的存在。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叫做陳信宏的主持人。

大概,不止是因為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播的是披頭士的歌,或者與他有差不多的音樂品味,應該還因為欣賞他那彈得零零落落的創作。

但是作為一個死忠的粉絲,兩年來,溫尚翊幾乎沒有嘗試去認識陳信宏,哪怕陳信宏的節目每次都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接受call in

如果說他真的做過什麼瘋狂的行為,那大概是,陳信宏好幾次在節目中無意的訴說著自己感冒了,喉嚨很不舒服,可是還要上班,真的好靠北哦。溫尚翊都會去買一些感冒藥和暖嗓的養生品送到他工作所在大樓的前台,只是附上字條送給誰,不會多一句話,甚至連名字的簡寫也不曾留。

還有一次,是在三個月前,剛剛跟家裡父親鬧矛盾,意氣用事之下直接搬出來一個人住。

那天晚上,他喝得有點多,也是兩年來唯一一天沒有守候在電腦前面聽廣播,但他走到電台大廈門前。

大門的保安一把攔住他:“你是來找人的嗎?”

“嗯……”酒精熏得腦袋有著額外的沉重,他轉過頭想了一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也就隨便蹦出一句:“我來找我朋友的。”

“先生,如果你是找人的話,麻煩需要打個電話給你朋友,讓他下來接你哦。”保安雖然眼神有些許狐疑,但也保持禮貌的告知他通行所需。

“欸……我朋友應該在上班,他是電台的主持人。”

“這樣啊……很抱歉捏,如果沒有人來接你的話,你是沒辦法進去的。”可能是看到他樣子不像是壞人,但也應該聞到他身上的酒精味,保安很有禮貌的一直將他攔在門外。應該覺得他是某個主持人的瘋狂粉絲吧。

“那……我能給我朋友留個言嗎?”溫尚翊也就乾脆將錯就錯。

“欸?”保安看著都已經翻出了本子的人,也不好意思拒絕:“可以是可以啦。”

溫尚翊很小心的將寫好字的紙張折成一半,在交到保安手上的時候,有一刻他想退縮,一閃而過的念頭是會不會造成對方的困擾。

後來,偶爾,溫尚翊還是會時不時想起當初留下的紙條,陳信宏會收到嗎?會看到嗎?會不會想要知道寫紙條的人是誰?

偶爾他也會懊悔自己那天晚上沒勇氣等在大樓旁,只要他願意等,他知道一定會等得到陳信宏的,因為陳信宏曾說過自己很笨,一直學不會開車,不過相對於開車,他更喜歡晚上下班之後走路去搭捷運。

但,陳信宏再不出名,好歹也是一名電台主持人,或者,這種類似於一般粉絲告白紙條,他早就收到厭煩了。或許是連看都不會看吧,溫尚翊也曾經這麼告訴過自己。暗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會將所有期望和失望都放在同一個人身上,可是永遠不知道答案。

但無論如何,那是他第一次想要跟陳信宏認識,想要跟他聊聊天,如果這個世界上身邊最親的人都不相信自己,會不會這個在電波另一頭,一次又一次用短短一兩句話便能說中他的心聲,能夠跟他一樣聽著yesterday就能滿懷感動的人,能夠理解他。

“好了,今天又快接近尾聲了,好像很快就要情人節了耶,不知道大家情人節會怎麼過呢?”陳信宏略微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不管你是打算買朵花送給你喜歡的人,還是打算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又或者是打算趁著情人節告白,都希望你們的心意能夠順利的傳達到你喜歡的人心中。不過呢,今天最後我打算要播的歌,是想要送給可能會單身過情人節的人,可能等待那個人的路途有點坎坷,不過要相信這輩子,總會有一個人為了送你一朵花而絞盡腦汁,願意與你榮辱與共,願意將自己所有的愛和時間花在你的身上。來自於陳奕迅的信心花舍。”

溫尚翊聽著電台傳送過來的音樂,這才看了一眼日曆,發現兩天之後就是情人節了,他沒有為情人節的到來而驚訝,單身有一段時間的他,已經習慣了不再為情人節而煩惱,他驚訝的是,竟然會在剛剛的一刻萌生要送一個禮物給陳信宏的想法。

“剛剛在討論版上看到有人問我,是否已經有人為我開專屬於我的那間信心花舍,欸,可能有了,只是我還沒遇見吧,哈哈哈,好了,認真回答一個問題,我覺得愛情最美的模樣,可能就是歌中唱的那樣吧,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願意陪我看盡花開花落就好了。晚安。”

 

走出電台大廈的時候,陳信宏才忽然發現竟然下起了細雨,他縮了縮肩膀,企圖把自己更大一部分藏進衣服裡面,雖然一早出門的時候,好友還提醒自己要帶雨傘,可他一時之間忘了。

“嘖,還真給瑪莎那張臭嘴說中了。”喃喃自語,陳信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這雨似乎有逐漸變大的趨勢,轉眼之間,雨點都變成豆點般大。

 

“欸,你是不是沒有帶傘啊?”

正當陳信宏打算把帽子也戴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把聲音從右邊響起。他回頭,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撐著一把長傘站在他的右後面。

“拎北……我是說我的可以借給你啦。”

“啊?沒關係,我只是要走到捷運站,很快就到了。”不是陳信宏不識好人心,只是這麼晚了,雖然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而且對方看起來也不像多拿了一把傘啊:“欸……對不起,我先走了,雨有點大。”陳信宏實在不想還在這關頭跟人閑扯,他有預感這會兒,他能跑到捷運站,估計都會半身濕了。

“走吧,拎北,嘖,我也是去捷運站,我們可以一起撐一把,你看現在雨也不小了。”

說話之間,對方已經走前一步,讓雨傘也可以遮到他身上。

陳信宏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雨傘:“我先告訴你哦,我身上沒什麼錢的,你要是打算偷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別偷我的包。”說著還攬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側背包。

男人失笑:“靠北啊,陳信宏,你當我拎北是什麼人啊。”

“欸?啊?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就……啊……你不是那個電台主持人嘛,拎北就聽過一下,哎,反正拎北不是壞人啦,你是要走不走啊。”

“哦哦,走啦。”陳信宏看到對方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看來自己真的懷疑錯好人。

兩個大男人擠一把傘,著實是有點不太夠的,更何況陳信宏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外走一點點,好讓兩個人保持僅有的距離。

但是等到兩個人都走進捷運站,陳信宏才發現自己只有肩頭有點被雨水沾染,相較而言,男人就慘得多了,幾乎半個身子淋到雨。看來是自己總往外走的時候,男人貼心的一直將傘往他這邊傾。

霎時,陳信宏滿心內疚,似乎真的是自己小人之心:“欸……對不起,讓你都淋到雨了。”

“哦,沒關係。拎北回去洗個澡就好,那你快進去吧。”

“哦。”本能的反應往檢票口走去,陳信宏刷了卡進站之後才發現不對勁,男人沒有跟著走上來,他愣了一下朝著已經又打開傘的男人喊了一句:“咦,你不搭?”

“啊……就……我家就在附近拉。”

“哦……這樣啊,那謝謝了。”也沒多起疑心,陳信宏揮了揮手,示意再見,就往車廂走去了。

直到陳信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溫尚翊才歎了一口氣,其實他說謊了,他家根本跟捷運站不近,甚至是相反方向,只是電台大廈剛好是他公寓和公司之間必經之路,他發誓自己是無意之間碰到陳信宏的,只是看到對方有些不適的搓揉著雙手,似乎有點冷,看了一眼天空,卻沒有拿出雨傘,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衝動一下子開口詢問對方。

而為什麼當初會選擇一間離電台大廈那麼近的公寓,溫尚翊不可否認除了公司因素,也是想要多靠近陳信宏一點吧,興許哪天,他能偶遇陳信宏,哪怕陳信宏不知道他的存在。

 

雖然遇到好心人,自家公寓離捷運站也是有點路,等陳信宏回到家,已經滿身黏膩的濕氣了。利落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在浴室裡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帶著蒸騰的熱氣拐彎到冰箱拿出可樂,直接走向沙發,想喝瓶可樂看會兒電視才睡,但一眼掃到已經鋪上白布的沙發,陳信宏尷尬的順了順鬢角,他都忘了,明天就要搬家了。

這個他住了三年的地方,終究也要跟他說再見了。

不過幸好聽瑪莎說新公寓離電台很近,那他就可以每天多睡一會兒了。抱著愉悅大於悲傷的心情,陳信宏順手將可樂放回到冰箱裡,往房間走去。

瑪莎說明天要一早起來搬家,要是自己又賴床不起來,肯定又被唸了,雖然他是不怕瑪莎生氣,不過沒人幫他搬家事大。

 

“靠,陳信宏,你這一箱都什麼鬼東西啊,那麼重!”想說陳信宏搬家只有兩三箱東西,應該不怎麼辛苦,連搬家公司都沒找,哪知道這些東西一箱比一箱重,連搬下車都甚是費力。

“啊……就是書啊,畫冊什麼的,這兩箱都是。”陳信宏理所當然的指了指圍在自己身邊的紙箱:“不過你可以拿這箱啦,這個就很輕。”又指一下左邊的箱子。

“我才不要拿你那些腦殘海綿公仔,還有弱智青蛙。”站在陳信宏旁邊的男生,一臉鄙視。

“哦,那瑪莎,辛苦你啦。”倒也不打算反駁,陳信宏開心的一下子捧起一箱毛絨絨的公仔,挑了挑眉。

“幹!”被稱為瑪莎的男生瞪了一下陳信宏,隨即拿出手機。

“欸……你要打給誰?”

“你別吵!喂,你好,我是今天要搬過來的住戶,對對,就是我東西有點多,我已經在樓下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下來幫我一下?嗯嗯,好的,謝謝。”

“哇塞,瑪莎,你真聰明耶。”

瑪莎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好,請問你是要搬來這邊的那位先生嗎?”

聲音有點熟,剛剛背對著門口,一下子沒看清楚來的人是誰,陳信宏一抬頭,嚇了一跳:“赫,怎麼是你?”

“欸……你幫朋友搬家?”溫尚翊也嚇了一跳,他剛剛就有點感覺背影像陳信宏,只是對方低著頭,又戴了頂帽子和圍巾,一下子沒認出來。

“好了,你們兩個算見過面了,這是溫尚翊,我學長的朋友,以後是你房東了,這是陳信宏。”指了指雙方,瑪莎算是做了一個介紹。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溫尚翊:“欸,住過來的人不是叫蔡昇晏。”雖然是石頭介紹的,但他記得他自己還是認真看過租房人的信息,他應該沒記錯吧。

“哦,就……他是個電台主持人啦,雖然不是很有名,幹!陳信宏,你踢什麼踢。”瑪莎橫瞪了一眼:“但作息比較顛倒,就我幫他先找著,不過他人是沒什麼問題啦。”

“……那,要不我們先上去吧。”打破兩個人都有些詭異的沉默,蔡昇晏主動提議,他下午還要回去上班耶,可不能耗在這邊半天。

“哦,好。”

 

幸好是電梯公寓,三個人總算都把兩箱書給抬上去了,都沒打算坐下,蔡昇晏就以趕著去上班的理由,扔下兩個從一見面就莫名尷尬的人。

“欸……進來吧,拎北給你說一下大概。”

“你昨天不是說,你住在捷運站附近?”如果說捷運站離公寓比電台離捷運站還遠,那應該不叫做住在附近的概念吧。

“就……拎北路過啦……幹!你幹嘛一副懷疑的表情啦,拎北公司也在你們電台附近啊。”

“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

“拎北是好心耶……欸,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可樂?”

很拙劣的想要換個話題,結果溫尚翊發現自己又不小心跳進了一個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可樂?你該不會是我的忠實粉絲吧。”

“……”

“哈,真的是!”看著表情變得為難的溫尚翊,陳信宏得意的笑出聲:“是我粉絲就說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順便我還能幫你簽個名哦。”

“掂掂啦,拎北就是覺得你播的歌蠻對胃口而已,還簽名咧。”溫尚翊看著主動示好打開話題的陳信宏,終於放下了繃緊的情緒:“好了,先跟你說一下一些東西的位置,那邊是你的房間,轉個彎是廚房,東西都是共用的,你想煮飯什麼的都可以,不過可能需要去多買一套餐具,浴室的話也是共用的,拎北也很常加班到凌晨,所以看誰最後一個洗澡的,要負責清洗浴室。”

陳信宏點了點頭,以示了解。

“然後這邊是客廳,廚房邊上有個小餐桌,不過拎北一般都直接在客廳吃,你不會介意的吧。”

“哦,這個沒關係。”

“然後,這邊是藥箱,就有什麼藥,你看需要的可以在這裡找。”溫尚翊一邊說一邊打開一個小櫃子,指著裡面一些急救用品:“什麼感冒藥啊,消炎藥啊,ok蹦啊之類都有。”

“……”

溫尚翊剛要關上櫃門,卻被陳信宏一手攔住。

“怎麼了……”

他知道怎麼了,陳信宏拿起那常常會出現在前台小姐,署名給自己的暖嗓的養生品,沒錯,千萬種感冒藥剛好同一個品種,陳信宏會解釋為巧合,可是這養生品,他特意去問過,是台南的特產,台北很少地方有賣,要不是特意去找,還找不到。

“你就是那個總是有事沒事給我送藥和養生品的人?還有說喜歡我的音樂,鼓勵我努力創作的人?”

“你怎麼知道那張紙條是拎北寫的?”溫尚翊錯愕。

“拜託,雖然你不署名,可是字跡看多了,我也會認啊。”翻了個白眼,陳信宏沒好氣的說,不過現在這個好像不是重點:“你幹嘛那麼關心我?送藥給我,還寫字條,昨天還特意送我到捷運站,你該不會天天都在那裡等我吧?”

“咳咳,拎北都說了昨天是巧合!欸……你不是說嘛,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啊。”打哈哈想糊弄過去,靠北呀,難道拎北要說是因為我覺得我喜歡上你嗎?溫尚翊太陽穴一陣疼痛,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變態粉絲吧。那不還沒出擊就被打槍。

“真的只是粉絲嗎?”

聽到陳信宏的語氣有點不一樣,溫尚翊忍不住抬頭看著陳信宏,陳信宏眼眸很好看,圓潤帶著一些水意,似乎就是人家說的那種,水汪汪。只是此刻,他的眼神中似乎在等待著自己說些什麼,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想說的,三個月前差點就說出口的,現在近乎破口而出的:“拎北喜歡你。”

“……”

“欸……不過,你不用有負擔的,我也知道一下子被男人告白是一件衝擊很大的事情,就你如果真的不舒服,拎北可以搬出去的……”

陳信宏勾起嘴角,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的男人,哪有房東搬出去的道理啊,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不過沒關係了,我總算知道,是誰為了我而開那家信心花舍,是誰想要和我榮辱與共,看逝水長流。

輕抱著還在碎碎唸一些莫名其妙話的人,陳信宏低語一句:“誰說我要打你槍啦。”

先是被抱住震驚,接著被陳信宏的話嚇到,溫尚翊覺得今天自己的心臟有點累,但他慌手慌腳的,也沒忘記回擁對方:“你是接受我的告白啦?”

“你都送了我一年多的養生品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你吧。”

“喂!”溫尚翊一下子拉開兩人的距離,他不是因為想要陳信宏接受他,他才送那些東西的,雖然說到底,他是想陳信宏感受到他的關心:“你是開玩笑的吧。”

“噗,開玩笑的啦。”應該說是上天給他開的玩笑吧,不然怎麼會,真的讓他遇上一個人,不求回報的對他好。

 “不過說起來,拎北還真沒想到今年要準備情人節禮物。”一下子還真的捨不得放開懷抱中的人,兩人保持著擁抱的姿態。

知道剛剛成為戀人的人提的是昨晚自己在節目說的話,陳信宏忽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你很煩耶。”

“好啦好啦,雖然拎北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不過該送的花不會少啦。”

“哦……那就先謝謝房東大人啦。”

笑意燦爛,字句之間,情意濃。

En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寓言 的頭像
    寓言

    Voice

    寓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