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宏是一個很嗜睡的人,在還沒成為半個自由職業者之前,還在分分鐘踩著死線提交提案、設計稿的時候,他最恨的就是早上和被窩的戰爭,很多的時候都會輸給了被窩的溫暖,特別是冬天的時候,所以那時候,他都會氣喘吁吁跑到公交車站,看著自己的那輛車放棄自己,絕塵而去,然後選擇招手而停的方式上班。那時候,為了不遲到打車的費用幾乎跟會遲到扣錢的費用都差不多了,但是不遲到至少不會影響獎金。
而那時候,他的身份還是很簡單,是一個室內空間設計師,而不是台灣有名黑道家族的人,也不是其公司的股東。
那時候,哪怕生活比較庸庸碌碌,說不上一定就是快樂的,但是至少是簡單的。
等到他不再需要為了上班而必須一大早從被窩起床的時候,他也曾經一個月每天都睡到過了午時才起來,甚至連公司開股東大會,也照睡之。
直到第三次的股東大會,他依然遲到,其實那天他甚至是打算不出席的,當家的叔叔終於看不過去,讓莊澤來找他。